(本文原载201488日《中国摄影报》)

        【作者简介】孙德辉,现年67岁,原云南省摄影家协会理事、昭通市摄影家协会副主席、昭通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技师。1990年开始拍摄黑颈鹤专题,1992年开始在云南、贵州、四川、甘肃、青海、新疆、西藏自费考察拍摄和保护黑颈鹤,1998年经民政部门批准,创办了全国第一个黑颈鹤保护民间组织,任昭通黑颈鹤保护志愿者协会主席6年,直到退休,曾三次到人民大会堂分别领取了“美国福特汽车环保奖”“中华环境奖”“地球奖”。2000年在云南美术馆举办《孙德辉——黑颈鹤生态摄影览》,这是中国第一个黑颈鹤专题个展;2007年由云南美术出版社出版《孙德辉——黑颈鹤生态摄影集》,这是全球第一本由作者一个人独立撰文及拍摄的大型黑颈鹤摄影画册,对普及黑颈鹤知识和保护黑颈鹤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中央电视台走近科学、东方时空、绿色空间、讲述等栏目先后录制和播放了六个孙德辉爱鹤护鹤的专题节目,现虽退休,但每年仍有四五个月的时间陪伴黑颈鹤,继续从事着他所热爱的黑颈鹤工作。

念湖,一个新的拍鹤基地

        无论你是喜欢拍摄风光还是喜欢拍摄鸟类,如果你还没有到过念湖,那么你应该在百忙之中抽点时间先来看看这里的七彩风光和百鸟争鸣,过几年这里开始商业化运作后,也许你就再也体会不到念湖那份安详宁静的原生态了。

        在这里,栖息着成百上千的鹤类、水禽、林鸟,有时还会看到草原雕、红隼等猛禽,说它是个观鸟圣地一点也不为过,湖滨沿岸一片片初秋特有的柏杨树让人总想起内蒙新疆那金灿灿的胡杨林。早春二月,湖中的柳树象大自然的画笔给它抹上了嫩嫩的绿色,当鹤儿们从它的面前掠过时,你会担心它们的翅膀会不会把那一抹嫩绿搧落在念湖;高原的蓝天蓝得你心花怒放,好象那份爽气的蓝已染蓝了你洁白的衣裳;冬日的白油菜花层层叠叠,既掩盖了高原的荒凉,装点了四周的山麓,还会给人凭添一种丝丝入扣的春情遐想;元旦前后那漫天飞舞的白雪,一夜之间就会把念湖变成个穿着婚纱的新娘,婀娜多姿,含情脉脉,这里真是个让人想念亲情、恋人和朋友的地方,无怪乎被人称作“念湖”。这里的摄影题材非常丰富,比如念湖的日出、晨雾、佛光、风情、星轨,……,可我更喜欢这里的鹤姿鹤舞,鹤影鹤韵。这是一个集山川秀美于一身,集人鸟和谐于一体的摄影天堂,你来吗?好,跟我走吧。

念湖,鸟禽天地

        座落在云南省东北部腹地的会泽县大桥乡有个跃进水库,就是近些年网络上称之为“念湖”的地方。这“念湖”尤如一颗镶嵌在高原上的明珠,周边的山泉、小溪一路欢歌笑语地流淌来“念湖”,在“念湖”尾部形成了一个几千亩的沼泽湿地,这一带就是“念湖”的杨梅山村,也是拍摄风光鸟类最好的地方。信步漫游到“入海口”举目远眺,天水一色,远山隐于薄雾之中;日出日落之时血红血红的太阳映在水面上,那等壮观,那等浓烈,令人流连忘返。斑驳耀眼的点点鳞波,总会给游人带来无限的创作灵感。“念湖”四周,群山环抱,虽然已是晚秋,但那些饱经风霜的秋叶却还装饰着山麓和村庄。在森林面积日渐减少,荒山荒坡日渐裸露的今天,还能看到这保持着自然生态的杨梅山,真让人感慨万分。

         一方水养一方人,一方水也养育着一方珍禽,在这广阔的沼泽地和茂盛的树林中,栖息着黑颈鹤、灰鹤、白鹤、蓑羽鹤、红隼、白鹭、苍鹭、夜鹭、鹊鸭、斑头雁、赤麻鸭、绿头鸭、黑水鸡、骨顶鸡、普通鸬鹚、普通翠鸟、杜鹃、东方白鹳、黑鹳、红嘴蓝鹊、乌鸦、喜鹊、八哥、海鸥、各类秧鸡和上百种不知名的小鸟。

        前几年我和上海鸟类摄影家张斌、台湾鹤类摄影家吴绍同先生一起在这里拍摄了三天,张斌说他见到了80多种鸟,但我个人认为念湖及其周边至少有110种鸟类。

        八哥在这里大多是集群活动,多时数百只一群在低空翱翔,无论是在树梢还是在溪边,它们总是一动不动,不过它们不怎么怕人,常常乐意为游客充当模特,待你为它们拍照完毕后它们又会换一个地方,让你的照像机不停地为它们服务。八哥偷懒时,喜爱停在猪身上,是想比一比到底谁最黑还是想借舟渡河,这就不得而知了。

        海鸥象一群顽皮的孩子,成天不停地噪动,简直就不会休息一分钟,数以千计的野鸭总跟游人捉迷藏,没等你看清它们漂亮的衣裳就“噼噼扑扑”地飞到远处去了。灰鹤在这里永远当不了鹤王,它太胆小,总是依赖着黑颈鹤,稍有风吹草动就逃之夭夭。黑颈鹤却不然,它是这里的湿地之王,很有绅士风度,它总是以不变应万变,泰然自若,笔者1992年曾接近它到20米左右,用标准镜头拍照它它也不飞走,当然现在保护区已不准近距离接近鹤类了。

        在沼泽地中,最有耐心的莫过于苍鹭了,它在水中一站就是几个小时,一动不动,人们常常会忘记它的存在,等到那些无知的小鱼游到它的身边时,它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口将鱼捕获,饱餐一顿。

        拍了一天的鸟,累了,你会与村民们席地而坐,他们会告诉你许多当地鸟禽的趣闻。年青的彝胞,如心血来潮,还会一展粗犷的歌喉,长声么么地唱起山歌:“念湖海坝宽又宽,青山绿树坐四边,中间一片沼泽地,雁鹅飞来落水边。”“雁鹅飞起脚杆长,这山飞到那山梁,黑石老包(地名)找美味,吃饱喝足懒洋洋。”

        每年农历三月初三前后几天,念湖的冬侯鸟要北迁时,会在沼泽地齐唱《告别越冬地进行曲》,那更是一番悦耳壮观的景象!到大自然观鸟能陶冶人们的情操,在念湖聆听鸟鸣也是种美妙的享受。念湖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念湖是一个鸟禽的乐园;冬季到念湖来拍鸟,真令人乐而忘返。

念湖,拍摄黑颈鹤最出彩的地方

        我拍摄黑颈鹤24年来,走遍了全中国所有有黑颈鹤栖息的七个省(区),以摄影的角度实话实说,最出彩的地方还首推念湖。

        一、拍摄时段:拍摄黑颈鹤,一定要了解它的生活习性,这有助于你在有限的时间里结合自巳的器材设备最大限度地拍好片。每年10月下旬到11月上旬,黑颈鹤就由若尔盖热尔草原南迁,来到念湖越冬,但刚迁徙到念湖的最初几天,特别怕人,易惊,黑颈鹤随时处于警惕状态,这时拍摄难度较大,进入11月下旬之后,它逐渐适应了周围环境,拍摄它就比较容易了。之前,由于长途迁涉、飞行,体力消耗极大,黑颈鹤显得消瘦、疲惫,精神状态较差,拍到的照片也不理想。11月到次年3月底,是拍摄黑颈鹤的最佳时间,特别是三月初到三月底这一段时间,黑颈鹤体力已得到了充分的补充,不再是每天低头觅食,一些成鹤、亚成鹤已开始求偶活动,在沼泽地跳“鹤舞”,极有情趣,众多的黑颈鹤集中到沼泽地嬉戏玩耍,很容易拍到生动的画面。要拍摄大群的飞行队伍,这段时间极佳。黑颈鹤要离开越冬地之前,领头鹤就开始召集“旧部”,往返在沼泽地上空鸣叫、盘旋,每飞来一次就会有新的成员加入,直到召齐“旧部”,然后才向北飞去。所以每年有5个月左右的时间可供影友们拍鹤,望有心拍摄黑颈鹤的影友不要错过这段大好时光。

        二、拍摄集群黑颈鹤:早上7点以前你要提前到念湖堤坝上或三家村保护所楼顶上架好脚架等候,待光线好一点即可拍摄大群的、水中的黑颈鹤。太阳出来之前,黑颈鹤就会分期分批地飞离夜宿地到山上觅食,此时你可寻机选择红日、朝霞、蓝天、白云作背景拍摄。11点左右,各地觅食的黑颈鹤又会陆续飞回沼泽地,少则几十只,多则上百只在一起信步漫游,嬉戏玩耍,或到水边洗澡、喝水,或三五成群,追逐打闹,这时照度好,加之又有山、水、沼泽、蓝天、云雾作背景,你尽可以得心应手地拍鹤。黑颈鹤直到下午四、五点钟才又分批飞走,上山觅食。黑颈鹤来去降落、起飞、嬉戏、飞行队形的变化等都是拍鹤的最佳时机,初次拍鹤,看到如此众多的黑颈鹤总会激动不已,一下子拍它三、五百张照片是常事。

        三、俯拍黑颈鹤:在念湖若能选一制高点由上往下拍摄会有一种特殊效果,地点可选三家村保护所楼顶,在11月水位较高时可选在“好望角”(我给它取的名字)布点,当然,如有长焦镜头李家湾山顶也是个不错的机位。这几个点对拍摄黑颈鹤大群起飞时别有一番韵味:碧蓝的水面,白色的鹤影加上大块的土地肌理,自然地组成了一幅壮观的画面。在这里还会巧遇黑颈鹤迎面飞来,此时,成像大,飞行姿态优美,容易对焦追拍,往往能拍到动态的佳作。但要注意,因为距离比较远,最好使用500mm以上的长焦镜头或100-400mm的变焦镜头。

        四、拍摄小集群黑颈鹤:家族群黑颈鹤一般是“两成两幼”或“两成一幼”家族,它们有自己的领地,你可以先观察,选择好拍摄角度后再地接近它,然后慢慢地呈“之”字形大方地接近它,不要直接向黑颈鹤走去。在这个过程中,首先惊飞的是赤麻鸭、绿头鸭,而后是斑头雁,如果再接近一点灰鹤就会惊飞,黑颈鹤最大胆。它总是到最后才会飞走。拍摄黑颈鹤,耐心是最起码的条件,成功往往存在于再坚持之中,等黑颈鹤逐渐适应之后,你就可以得心应手地拍摄了。象这样的题材,满山遍野都可能遇到,无所谓选点,但一定要有耕地的地方,而且是在收割了油菜的耕地。这类拍摄,在镜头选择上最好是100-400mm的变焦镜头为宜。

        五、摄影器材的选择:野生动物的拍摄,必备一只长焦镜头,无论是500mm的,600mm的还是800mm的都行,这恐怕在行内没有异议吧,但首要的一点是必须熟练掌握该镜头的使用,包括相应的脚架和速度的控制。不然再美的瞬间也会化为乌有,笔者先后使用过尼康600mm定焦镜头和佳能800mm定焦镜头,都走过一些弯路,为避免燥点,我都不大愿意使用400以上的ISO。结果燥点少了,画面却虚了。当然有时坏事变好事,在慢速度的追随拍摄中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在使用长焦镜头拍摄时,别太相信三脚架,如时间允许应随时查看拍摄的照片,因为在湖堤、高山上拍摄,有时风很大,片子容易虚化,这常被人们忽视,等晚上看片时才发现,那已悔之晚也。

       还有,在湖堤上安放脚架别太靠边,风一来就会连相机吹落到湖中。特别是老年大学摄影班那些影友的脚架,又小又轻,更容易出问题。今年三月一影友请农民来打捞他掉落湖水中的一个脚架,结果竟然出乎意料地连捞三个起来。

        在使用长焦镜头的过程中我得到了许多鹤舞鹤鸣的好照片,这导致我一度只追求特写拍摄,这让我犯下了一个大错误。1998年,我创办了全球第一个黑颈鹤保护志愿者协会后,开始特别的关注黑颈鹤的自然生态,这时突然发觉黑颈鹤栖息环境好美好美!我这样舍弃它真实的生存环境来专注拍摄特写,实在是一大失误。1998年之后,我才真正开始拍摄一些鹤与人,鹤与环境的照片。其中不乏有秋景、冬景、雪景、春景中的黑颈鹤,也拍了许多人鸟和谐的照片。

        在摄影创作的过程中,观念的改变是一个根本的改变,无论你器材设备有多好,如果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拍鹤,那你就不知道怎么才能拍好鹤!我现在出去拍摄,都是两样货色齐备,长短镜头头必带。

念湖还有其他拍摄点吗

        常言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这里有山有水,有鸟有林,何况每个摄影人都有双慧眼,很多人愿意另辟蹊径,独来独往,甚至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就对了,走前人没有走过的路,选前人没有选过的点,特别是在念湖这块还未开垦的处女地上,仍有许多摄影人没有攀登过的景点,还等待着你们来征服。

        念湖周边还有什么可拍摄:

        一、念湖距离昭通市巧家县马树镇14公里左右,有一地名叫大海子的湿地,虽然水域面积只有几平方公里,但此地也有200余只黑颈鹤及一些斑头雁、赤麻鸭等水禽栖息。

巧家县马树镇大海子湿地

        二、念湖距离昭通市大山包黑颈鹤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约200公里,大山包有鸡公山云海、佛光和千余只黑颈鹤,还有灰鹤、雀鹰、斑头雁、赤麻鸭、绿头鸭、普通鸬鹚、喜鹊、麻雀、小云雀等野生动物近70种,各类植物近180种。

大山包黑颈鹤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三、念湖距离昆明市东川区红土地不足200公里。除红土地景观外,夏季还可拍栗喉蜂虎、钳嘴鹳、白鹭等。

        四、念湖距离贵州省威宁县草海约250公里,此地也是国家级黑颈鹤自然保护区。这里水质良好,透明度大,水草覆盖率达80%,故曰“草海”。有鸟类179种、两栖动物52种、鱼类9种、两栖类14种、爬行类19种。单鸟类总数就达近10万余只,有600余只黑颈鹤。

去念湖怎么走

        一、四川宜宾—云南昭通—鲁甸—小火塘—马树—念湖。从昭通到小火塘这一段是近两年才开通的昭通到巧家的线路,新二级路,车少、弯多、路窄,比下一条线路近40公里左右,但快到小火塘时要注意转左,往小镇进去,不然就会开到巧家县城去了。

        二、昭通—江底—迤车—黑土(此前为213国道)—五星—大桥—念湖。从黑土下213国道,行驰10多公里后有个三岔路口,应该往右走去念湖,因为左边是去五星的,我们只经过五星乡地盘,而不进五星镇。

        三、昆明—小街(此前为昆曲高速)—待补—会泽—五星—大桥—念湖。在小街下昆曲路转213国道,待补可停车吃饭,到会泽县下高速,不用进城,转左经五星乡到大桥、念湖。

        四、东川—小江—格勒—金塘—昭巧路—小火塘—马树—念湖。如果你已到东川去拍红土地,可不用再返回213线,直接从东川小江去汇合昭巧线,在一岔路口大桥处转右去小火塘,经马树就到了念湖,因为往左过桥是去巧家县城。

夏日念湖

念湖有食宿点吗

        我1992年带台湾摄影家吴绍同先生去念湖拍摄黑颈鹤,全乡无一饭店,更无旅馆,是乡政府领导帮助安排才得以在敬老院里往下。现在不同了,大桥乡镇面貌大变,农民摄影家杨华在乡政府所在地的公路边开了一个黑颈鹤山庄,可食宿、上网,有标间,电话:13988943275,乡上还有个仙鹤宾馆。

        从乡政府前行8公里半就到念湖拍摄地——杨梅山村了,从公路转左下去1公里就是念湖湖堤,路边有一农家乐——观鹤山庄,老板蒋开伟,电话:13577425343,这是离念湖最近的食宿点,方便下湖边拍摄,可住20—30人,每人每天70元左右,我常住此处。

        从杨梅山前行3公里左右到新农村转左下公路,再行3公里左右有一小山包,此地就是洪家坪子观鹤亭,有三、四家农家乐,可食宿。每人每天50-70元。

念湖摄影参考

        念湖:海拔2400至2700米,位于东经103度12分至22分;北纬26度38分至45分。念湖水域面积约20平方公里。下雪和积雪日数最长是1月份,有时积雪达一尺多厚,应带足防寒衣服和鞋子。

        拍风光的主要景点:念湖湖堤(平拍日出)、三家村(平拍)、李家湾(平拍、俯拍)、环湖公路沿线(平拍)、念湖半岛(我取的名字,平拍),烂泥塘(平拍、俯拍)。

        拍鸟类的主要景点:念湖湖堤、三家村、赵家村、洪家坪子。

        拍摄时间:每年的11月至3月为佳,11月可拍念湖之秋,白油菜花—冬天里的春天;12月至2月可拍鹤舞高原、鹤雪世界;3月可拍春风又绿念湖岸、鹤伴农民闹春耕;6月可拍念湖洋芋花。日出日落、风土人情四季可拍。

        日出时间:(以念湖湖堤为例)11月7:17左右;12月7:47左右;1月7:50左右;2月7:41左右;3月7:20左右。

        特别注意:

        这里是会泽黑颈鹤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有保护所和保护站在此常年监测、管理和保护这里的湿地及野生动物,希望我们摄鹤人服从管理人员的安排,别太靠近野生动物,别影响它们的正常生活。

        由于有的拍摄点地点有限,找个机位不容易,若镜头较短的影友需要靠前一点,最好先与大家打个招呼,让其他影友有个准备,不然别人的照片上老有你的背影会很扫兴的。

        这里治安情况较好,村民朴实好客,若你外出忘带干粮,可到仼何一农户家,请他们给你煮点土豆吃,他们会乐意为你服务的。若你要走村串寨拍民俗照片,请小心狗,我在这里就被狗咬过。

        最后还要强调一点,黑颈鹤的生存危机直接源于人类,1983年全球只有200只黑颈鹤。人类在不断扩大自己生存空间的同时,必然会无情地蚕噬着黑颈鹤的生存空间,我们稍不注意就会给黑颈鹤造成新的生存危机,甚至是危害。这也包括我们摄影人,海拔再也不能阻挡我们的脚步,为摄影我们可以走遍天涯海角,但无论走到哪里,我们都应该爱护野生动物,我们和它们同为地球生物,是时间和空间的交错才让我们有幸共同生活在这世界上,请尊重它们,爱护它们,保护它们。

                        孙德辉2014年8月1日于曲靖